在前文“
小说新肺疫情之终结”中,我讲述了一个半真半假的故事:前一半是真实的,后一半是虚假的;2019是纪实的,2020是虚构的。在本文中,我要对这个故事的后一半进行现实版的修正。2020年1月1日,武汉市公安局的“平安武汉”微博发布消息称,8名散布谣言者被依法查处。李文亮等8名在微信群发布“医院已发现多名类似‘非典’的肺炎病人且与华南海鲜市场有关”的消息的医生,分别被传唤到公安机关接受了警示和训诫。
1月2日,央视“新闻直播间”向全国播报了武汉警方训诫肺炎疫情散布谣言者的新闻。这似乎是在告诉全国人民,武汉没有发生疫情,那些关于特殊肺炎的传说都是谣言。
1月3日,我国政府向世卫组织及美国等国家通报了武汉发生的新型肺炎疫情。这表明我国政府对世卫组织乃至美国人的知情权的尊重。但是与此同时,广大中国民众的知情权却被忽视了。
1月6日至10日,武汉市召开“两会”。
1月11日至17日,湖北省召开“两会”。在此期间,卫健委人员向公众隐瞒了武汉已有医生被感染以及新冠病毒可以“人传人”的事实。有关专家已经写出这次新冠病毒传播方式的论文并投稿给国外学刊,但是未向国民公告其研究成果。
1月19日,武汉市百步亭社区举办“万人宴”。
1月20日,钟南山在接受央视采访时说,新冠病毒可以“人传人”。
1月21日,武汉市卫健委通报了15个医护感染病例。
1月23日,武汉市宣布“封城”,但已有很多人“离城”。
1月25日(春节),中央成立应对疫情工作领导小组,李总理担任组长。
1月27日,李总理亲自到武汉考察指导疫情防控工作。
1月29日,中国大陆的31个省市自治区都启动了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一级响应,打响了抗击疫情的“全民战争”。
然而,新肺疫情在过去的二十多天已然形成大势并且愈演愈烈,聪明的新冠病毒借助数以万计的流动人体四处传播,不仅遍及中国,而且蔓延世界。在此必须提及的是:曾经在微信群发布疫情消息的李文亮医生因感染新型肺炎于2月7日病逝,年仅34岁!截至2月12日12时,中国确诊的新肺病例达到44742人,疑似病例还有16067人,累计死亡1114人,累计治愈出院4771人。这次疫情暴发直接损害了数万人的健康乃至生命,间接影响了数千万人的工作生活,而且还会继续对我国的社会经济发展产生负面影响。
毫无疑问,这次疫情的暴发和泛滥属于人祸。虽然那些新冠病毒的确切来源还有待医学专家的认定,但是其扩散和蔓延到如此巨大的规模,肯定有人为的过错。犹如本人在“新肺疫情小说”中所述,假如有关人员没有掩盖事实和隐瞒疫情,在新年伊始就全力动员武汉民众进行防控,那么武汉人就有可能在三周时间内有效控制疫情,把新肺病毒歼灭在萌芽状态,让全国人民欢欢喜喜过大年。然而,一个又一个错误导致了疫情的泛滥成灾。
回首反思,那些警察训诫8名医生是错误的,央视的编导主播向全国播报该训诫新闻是错误的,卫健委人员隐瞒疫情是错误的,武汉和湖北省领导决定照常召开“两会”是错误的,当地领导放任百步亭社区举办“万人宴”更是错误的。然而,让他们都为疫情泛滥的严重后果担责似乎有失公允,因为他们大多是遵循有关的制度“照章办事”,有些还是执行上级领导的命令。
毋庸讳言,在这次疫情泛滥的过程中,某些领导干部忽视人民群众的利益,无视人民的知情权和表达权,做出了一些错误的决策。在疫情暴发后面对群众和记者时,有些领导的表现也很难看。例如,有人说不清是108亿还是108万;有人回答问题时支支吾吾;有人对自己主管的工作一问三不知。不过,这也是制度使然。这些领导干部都是很有才干的人,否则也不可能担任那些领导职务。但是在现有体制下,他们缺乏“民--主”的训练,平时习惯于对下发号施令和讲话作报告,一旦面对群众的略有挑剔的问题,反映就有些迟钝,舌头就不够灵活。在网上流传的视频中还有一个耐人寻味的小片段:武汉市某领导陪同国务院领导视察时看到国务院领导没戴帽子,便悄悄摘下自己头上的帽子。这也是在制度环境下养成的行为习惯!由此可见,应该为这次疫情泛滥担责的不是某个人,而是存在缺陷的制度。
这次新肺疫情的泛滥在一定程度上放大了我们的缺点,但也凝聚了推进改良的社会动力。倘若我们在疫情过后能总结教训,认真推行改革,那么,我么也算是因祸得福,而且这福祉会荫及子孙。
向所有一线抗疫勇士致敬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