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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妻子习惯于早起,但未能坚持早睡,特别是她。外孙宽宽住在我家,为了赶上学校的班车,也必须早起。每天起床后,我都要做一套自己设计的“早操”,包括但不限于“抓耳挠腮揉肚子”和“摇头晃脑扭屁股”。我家客厅的阳台朝向东南,我在晨练时就可以欣赏日出前后的美景。有时,我会叫妻子和外孙一起欣赏。夏天,我们可以看到一轮红日从高楼的夹缝中冉冉升起。冬天,我们可以看到晨曦辉映的湛蓝天空中悬挂的弯月,还有从黑黢黢的楼房顶上升起的袅袅青烟。这样,一天的心情就会有良好的开端。当然,如果是雾霾天气,我的心情也会变得阴沉沉的。有时,我们也会站在阳台上观看特别的天象,如流星、月食和日食。上周四(12月26日),我就小心翼翼地观看了日偏食。因此,我戏称此处是我家的“观象台”。
 
上周一(12月23日)清晨6时45分,我在“观象台”上看到了神秘的天象。我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对它进行客观的描述,只能说我感受到强烈的难以名状的震撼,而且是那种持续的震撼。我立即喊来妻子和外孙。我还拍了照片,但是手机的摄影能力有限,很难完全再现那冲击心灵的景观。
我随即把照片发布到微信的朋友圈。多数留言的网友都说,这是飞机尾气形成的云带,有些人还以气象部门的说法为据。以前,我经常在天空中看到拖着细长云带的飞机,但是那云带不是这样的形状,而且很快就会消散。我们这次看到的那些光带却不动不散地保持了很长时间。我不知它是何时开始出现的,但我在6时45分看到,一直到7时10分左右,它才在逐渐增强的日光中淡去。
 
2011年,我在美国纽约大学法学院讲学期间,曾在中央公园看到飞机用尾气在天空写字的场景。用那种方式为某公司做空中广告,很有创意,也很壮观。但是,那飞机尾气形成的云带也只能保留很短的时间。总之,飞机尾气的说法很难解释如此神奇的天象。
有网友说,这可能是某种军事实验造成的。有网友说,这可能与那天凌晨在天津地区发生的地震有关。有网友说,这是外星人的航空母舰。还有一位网友发给我一张照片,据说是别人在那天凌晨拍到的,虽然形象不同,但可能是同一个天外来客。
我不愿意相信外星人的说法,尽管我无法否定其存在可能性。然而,这神秘天象确实让我产生了非常强烈的畏惧感。那是对天空的畏惧,对宇宙的畏惧,对大自然的畏惧。冥冥之中,似乎确有某种神秘的终结者在向我们走来。我努力转移思维,放松心情,于是我想到了年终,想到了《法学家茶座》的终结。
在12月22日举行的第十三届“伟伦杯”法学教授羽毛球邀请赛上,我们为参赛人员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品,即由山东人民出版社刚刚印制的第50辑《法学家茶座》。其实,山东人民出版社从第一届就开始赞助法学教授羽毛球邀请赛,并多次向参赛人员赠送《法学家茶座》。但是今年这份礼品很特殊,因为这是《法学家茶座》的“终结号”,具有特别的纪念意义和收藏价值。我在颁奖典礼上宣布了这一消息。很多人都感到惋惜,因为在场者中有不少《茶座》的常客,既有读者,也有作者。其实,我的心中也有不舍。但我知道,凡事都有终结,该放手时须放手。正所谓——
 
有生就有死,有始即有终;生命诚可贵,因为有终结。
 
2002年8月,山东人民出版社推出了《法学家茶座》的“创刊号”。至今,她已经走过了17个年头。回首望去,既有高峰,也有低谷;既有康庄大道,也有崎岖小路。如今已出版五十辑,可以画上句号了。
在此,我特别要向莫于川和李小兵两位作者表示歉意。他们专门为这一期《法学家茶座》撰写了很好的稿件,但是在最后的审稿环节因不可抗力而未发表。
 
我感觉挺累的,该休息了。
 
最后,我代表全体编辑人员对多年来关爱和支持《法学家茶座》的作者和读者表示衷心的感谢,顺祝大家新年快乐!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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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家弘

何家弘

172篇文章 2年前更新

北京人,未及成年便到“北大荒”务农八年;“返城”后当过建筑工人;在爱情的推动下考取大学,随意地选择了法学专业,然后便一路求学,直至在美国西北大学获得法学博士学位;现任中国人民大学法学教授;曾经在业余时间从事过侦查员、鉴定人、辩护律师、检察官、仲裁员、中央电视台嘉宾主持等工作;曾经到二十多个国家访问讲学;获得过若干奖项,如国家级“留学回国人员成就奖”和人民大学“公正杯”足球赛的“最佳射手奖”以及业余羽毛球比赛的金银铜牌;法学代表著作有《短缺证据与模糊事实——证据学精要》和《亡者归来——刑事司法十大误区》;业余时间创作了五部犯罪悬疑小说“三罪二无”(《血之罪》《性之罪》《X之罪》《无罪贪官》《无罪谋杀》),已经有法文、意大利文、西班牙文、英文等译本,并在台湾地区出版了中文繁体字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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