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月12日早上，布鲁塞尔自由大学（法语）孔子学院的中方院长陆晓红教授来到布鲁塞尔酒店，带着玛丽、裘小龙和我，乘坐有轨电车来到自由大学。我们冒着霏霏细雨，穿过校园，来到孔子学院的办公楼。外方院长方文莎博士带领我们参观孔院并介绍了该院的情况。

 

作者与陆晓红教授在孔子学院门口合影

布鲁塞尔自由大学（此图片来源于网络）

 

布鲁塞尔自由大学建于1834年。据说，当时欧洲的大学一般都是由教会创建或与教会（基督教或天主教）有密切联系。这所大学独树一帜，不依附于任何教会，不倾向于任何宗教信仰，崇尚思想与言论的自由，故此取名“自由大学”。后来，该校因比利时的语言纷争而于1970年拆分为法语布鲁塞尔自由大学（ULB）和荷语布鲁塞尔自由大学（VUB）。目前，这两所大学都是欧洲著名的综合性大学，而且都以自由开放和文化多元而著称，因此都建有孔子学院。

思想和言论自由是大学的灵魂，也是人类文明进步的动源。诚然，大学的建立和运转需要金钱，而这些金钱大多来自政府、教会或商企，但是，大学不应成为政府统治的工具，不应成为宗教组织的附庸，也不应成为商企赚钱的机器，因此大学应该与政府、教会和商企保持一定距离，以维护大学的独立与自由。为此，大学的管理者要倡导自由，大学的教育者要引领自由，大学的研习者要珍爱自由。从这个意义上讲，“自由大学”应该是世界上所有大学的统称。

 

目前，世界各地已经建立了五百多所孔子学院。孔子已然成为中华文化的“代言人”。我以为，孔子既是思想自由的践行者，也是思想自由的受益者。春秋时期大概是中国历史上思想和言论最为自由的年代，因此才成就了孔子等一批伟大的思想家。这次在蒙斯参加文学节期间，正赶上该市博物馆举办中国展。那些展品主要是16至19世纪期间到中国经商或旅行的欧洲人的著作、日记和绘画，也包括一些实物。在那里，我看到了他们绘制的孔子画像和中国地图。

16至19世纪的欧洲人绘制的孔子画像

16至19世纪的欧洲人绘制的中国地图

 

12日上午，我们在自由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大楼的一个教室内举行讲座。方文莎博士主持，裘小龙和我主讲，玛丽和蒙斯文学节主办单位的负责人克里斯蒂作为与谈人。我根据主持人和与谈人的提问，轻车熟路地讲述了自己的人生故事和文学创作经历，还通过主人公洪律师介绍了中国刑事司法制度，并且讲述了他与肖雪和宋佳的爱情纠葛。现场听众既包括该校的学生，也包括一些关注中国问题的专家学者。

这次在比利时讲学期间，我还多次在电视上看到一条热点新闻。在11月7日的白宫记者会上，CNN的首席记者吉姆•亚科斯塔向特朗普总统提出了一些令其难堪的问题，包括“妖魔化”移民的问题和涉及美国大选的“通俄门”问题（特朗普近日不无争议地解雇了领导“通俄门”调查的司法部长）。特朗普恼羞成怒地制止该记者的提问，让幕僚去夺走记者手中的话筒，并说出“你是人民的敌人”之类有失风度的狠话。当晚，白宫就吊销了亚科斯塔进入白宫采访的许可证。此事发生后，许多新闻媒体都进行了报道，一些专家批评特朗普的行为是对言论自由和民主的侵犯。据报道，CNN已决定将此事诉诸法院。此事固然有损特朗普总统的公共形象，但是一名记者居然敢当面挑战美国总统，而且此事居然能在新闻媒体上公开报道和评论，这恐怕在许多国家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情。沙特记者在土耳其遇害之事就是一个反面的例证。窃以为，美国很可能会成为中国的敌人。然而，向敌人学习，可以使我们更加强大！

这两张照片是作者“偷拍”的电视节目画面